【洋灵】喧哗上等（上）
一个大流氓和小流氓的非典型一见钟情恋爱故事。
都是编的，请勿上升。
1
木子洋被个小流氓给缠上了。
卜凡刚从国外回来就听到这么爆炸的消息，吓得他把行李一扔就想报警，“什么流氓路子这么野，木子洋那张丧得下一秒就要跳楼喝药烧汽油的脸和你这练得跟两块铁板烧一样的胸肌都没能震得住的话段数肯定不低啊。”
岳明辉坐在沙发上声泪俱下地诉着苦，“段数的确不低，你看我们是不是被他折磨得不成人样了，尤其是我，头发都掉了一大把，我在英国那个空气中到处漂浮着秃头因子的国家留学的时候都没考虑过用霸王防脱，他才出现一个多月我就快中年危机了。”
“这么过分吗？”卜凡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一拍桌子豪气万丈地说道，“那个小流氓在哪儿，我今天非得让他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小流氓上头也还有大流氓。”
他话音刚落，门铃声催命一般响了起来，岳明辉身体一僵，脸上露出了些许绝望的神色。木子洋懒洋洋地看了卜凡一眼，指了指门口说道：“小流氓来了，你去收拾他吧。”
卜凡沉下脸来，释放出一身凶恶的黑社会气场，他已经做好拉开门看到一个头发染得五颜六色，耳朵上打了七八个耳洞，吊儿郎当怎么看怎么欠揍的流氓头子的准备了，谁知道门口站着的居然是个穿着校服背着双肩包的小孩儿。
小孩儿被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吓得一抖，往后退了两步扯开嗓子就开始吼，“你是谁啊，洋哥岳叔快救我！”
卜凡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木子洋这才晃悠过来，小孩儿一看到他就扑过去抱住了他的手臂躲在他身后，眼睛还十分警惕地看着卜凡。
“别瞎嚷嚷。”木子洋揉了揉他的头发，然后指着卜凡说道，“叫凡哥。”
小孩儿很听话地从他身后冒出头来，小声说了一句，“凡哥好。”
卜凡觉得自己大概也许可能是被耍了。
2
小孩儿进门以后十分熟练地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然后从书包里拿出了厚厚一摞“五年高考三年模拟”“金榜题名终极指南”之类的让人看一眼就头晕的辅导书。
搞不清楚状况的卜凡冲见怪不怪的另外两个人使了个眼色，然后就拉着他们一起上到了二楼。
“能不能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情况，我觉得我现在特别迷茫。”
“这个事有点复杂。”岳明辉清了清嗓子，“你听我慢慢给你说。”
接下来的十几分钟里，卜凡听了一个集伦理道德青春疼痛为一体还很时髦地穿插了校园霸凌英雄救美以及一见钟情等各种元素的催人泪下的故事。
那个小孩儿叫灵超，就读于距离他们住的这个小区不远的中学。说起和灵超的初次相遇，岳明辉激动得差点忘记自己是个坚定不移的唯物主义者，只顾着双手合十祈祷不管是哪路神仙都好出来显个灵让他重回那一天，他要狠狠地给爱心泛滥的自己一个大耳刮子。
让你他妈的多管闲事！
3
卜凡，木子洋还有岳明辉是合住室友的关系。房子是岳明辉的一个亲戚为了女儿高考特意买来陪读的，后来女儿考上大学房子空了下来，正巧赶上岳明辉从英国留学回来就干脆将房子租给了他。
岳明辉一个人住着二层复式小楼觉得有点浪费，就在网上发了个小广告，希望能找两个注重生活品质的冤大头一起合租。
没多久，卜凡和木子洋这两个冤大头就找上门了。这两人是职业模特，虽然刚从学校出来没多久，但是平时杂志拍片秀场走秀赚的钱十分宽裕，足够支付小别墅昂贵的租金，而且两个人盘够靓条够顺往面前一站就是大片现场，岳明辉这么个肤浅的颜控当即就决定把钥匙交给他们。
从此以后岳明辉就拥有了一个行走的海澜之家和一个十项全能的家务小能手，这个房子租得不是一般的值。
说起来惹上小流氓这个事跟卜凡也有点关系，要不是他上个月出了趟公差去国外走秀，岳明辉和木子洋也不会因为两个人都又懒又馋而天天下馆子，更不会在下完馆子回家的路上控制不住自己那点闲人马大姐一样的热心肠招惹了一个甩不掉的牛皮糖。
那是卜凡出国的第六天，岳明辉和木子洋这两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从一家川菜馆出来，悠悠闲闲地散着步准备回家。经过一个岔路口的时候一旁的小巷子里面传来了一阵争吵声，岳明辉往里面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一个穿着校服的白净小孩儿被人推倒在地上。
岳明辉和木子洋都是生在春风里长在红旗下的五好少年，生平最见不得人欺凌弱小，于是热血一上头就冲了进去，用188的身高优势和两块水准线之上的胸肌震慑住了那个长得满脸横肉的坏学生，顺便扶起了地上那个遭遇了校园霸凌的倒霉蛋。
倒霉蛋长得白净又可爱，一双大眼睛委屈巴巴的像是盛满了水雾，岳明辉和木子洋这两个死颜控当即大手一挥把人带回家去擦云南白药顺便给予一下大哥哥们的温暖关怀。
这个倒霉蛋就是灵超，而这个看似非常正能量非常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初遇，就是一个噩梦的开始。
4
灵超小朋友眨巴着他那双特别具有迷惑性的大眼睛把自己在学校里饱受欺凌的故事说得惨绝人寰，听得木子洋这个看社会新闻都会被戳中脆弱神经的人眼圈都红了，而血液里流淌着母爱细胞的岳明辉先生更是当即给自己认了个崽，十分痛心疾首地抱住他表示，“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岳妈妈的怀抱永远向你敞开。”
“那个，老岳......”
还残存一点理智的木子洋打断了这个母子情深的画面，可接下来的话还没说出口，被搂得紧紧的灵超就从岳明辉的怀里探出了一个小小的脑袋，软绵绵地喊了一声：“哥哥。”
木子洋彻底闭嘴了。
从那天起，灵超就会在下午放学后背着他的双肩包来敲门，遇到不会做的题就让岳明辉这个留学生帮着指导指导，到了晚自习的时间木子洋又会把他送回学校。偶尔遇上两个人都不在家的情况，他就会在大门上挂两袋小小的糖果，里边还放上张小纸条，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给洋哥，给岳叔。
简直懂事体贴得不像话。
事情发展到这里还没有出现任何问题，如果不是有一天木子洋心血来潮去学校接他的话，他可能会一直是这样一个乖巧的弟弟。
那天木子洋刚刚完成一个杂志的拍摄工作，回家的时候看了看时间，正好快到学校放学的点儿了，他就盘算着去学校门口等一等小崽子，谁知道这么一等就出了事。
还是熟悉的岔路口，还是熟悉的小巷子，还是熟悉的校园暴力事件。
只是这一次，被按在地上挨揍的人是那个又高又壮的坏学生，而实施这场霸凌行动的是木子洋心里最可爱最听话的弟弟。
5
灵超是被木子洋提着领子拖回家的，一路上他都垂着脑袋半点没有刚才打架的时候那种杀人放火你灵哥的气势。
“怎么了？”
岳明辉看见他们俩这个样子困惑得不得了，还以为是木子洋坏脾气发作让小孩子受了委屈。
木子洋没好气地坐到沙发上，将今天下午发生的事以及从那个被灵超打得鼻青脸肿的坏学生口中得知的真相原原本本说给他听了一遍。
原来那天他们目睹的根本不是什么校园霸凌现场，那个被他们误打误撞收拾了一顿的确实是个小混混，但是现在这个站在他们面前一副乖宝宝样的也不是什么好学生，原本是一场两个小流氓之间的打架斗殴硬是被他瞎编成了自己被欺压的悲惨遭遇。
岳明辉听得脸色都变了。
“你不是说是那个人找你收保护费你拿不出来才被打的吗？”
“他不找别人收保护费就算不错了。”提到这个木子洋就气不打一处来，“明天你去他们学校打听打听就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小流氓了。”
听了这话，被指认为小流氓的灵超并没有辩解，只是傻不愣登地站在原地，脑袋越垂越低，好半天以后才磨蹭着开口说道：“我不是故意骗你们的。”
岳明辉容易心软，看见小孩儿这个可怜的样子心里那点火气也就散了一大半了，想着没准他是真的有什么难言的苦衷，于是叹了口气后问道：“那你为什么要撒谎，总得给我们一个理由吧？”
灵超这才把头抬了起来，抿着嘴似乎在做着漫长的心理斗争，就在岳明辉和木子洋都以为他不会再交代什么的时候，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坚毅起来，一双眼睛直愣愣地盯着木子洋，再次开口的时候都带着几分视死如归的味道：“因为我想追你。”
6
“什么？”
听到这里卜凡一嗓子嚎了出来，还差点蹦到天花板上。岳明辉赶紧去捂他的嘴，“你小点声。”
卜凡从他的手掌底下挣扎出来，继续感受他回到家以后每一刻都在感受到的惊吓，“他真的是这么说的？”
“他不光是这么说的，他还真的在这么做。”
木子洋用手撑着额头，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那天后灵超依旧每天准时准点来敲小别墅的门，而且由于小流氓的真面目已经被揭穿，他不用再装一心好学的乖宝宝了，可以明目张胆地把所有时间都花费在木子洋身上。岳明辉看着他围着木子洋转悠就觉得头疼，有文化有背景的研究生真的见不得青春期的小孩子为了个野男人荒废学业，于是他把灵超揪到一边教育道：“你不用做作业的吗，跟着他瞎晃悠什么啊。”
灵超同学虚度光阴也理直气壮，“我就是不用做作业啊。”
“你之前找我讲题的时候不还挺积极的吗？”
“那是因为我不想让洋哥知道我是个不学无术的人。”灵超破罐子破摔，“现在他已经知道了我就不用再装好学生了。”
岳明辉差点没被他气到吐血，他是真不知道灵超原来这么能气人，“你怎么小小年纪不学好，你好歹上了大学再耍流氓啊！”
灵超不为所动，“我本来就是个小流氓。”
岳明辉觉得和他交流这几分钟自己至少老了十岁。
在沙发上老大爷瘫的木子洋忍不住笑出了声，被岳明辉一眼瞪了回去，“你还有脸笑！你正在摧毁一个花季少年的光明未来你知道吗！”
木子洋这才止住了笑意，咳了两声后一本正经地对灵超说道：“你岳叔教育得对，你是学生，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学习，别整天想些乱七八糟的。”
“这就完了？”灵超撇了撇嘴，一副不满意的样子，“按照剧情发展你不是应该承诺说等我考上大学就做我男朋友吗。”
木子洋被他一句话梗回来，有些无奈地说道：“你少看点小说和电视剧。”
岳明辉却从中听到了让孩子迷途知返的希望，赶紧说道：“这样吧，我们折中一下，你考上大学我就让你追他，到时候你想怎么追就怎么追，他不让你追我就揍他。”
灵超还是瞪着双大眼睛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不高兴的气场，“那就算我考上大学了也还是预备役啊，这一点都不符合设定。”
“设定也要与时俱进。”岳明辉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看现在这个社会竞争什么岗位不得靠文凭靠学历，我们已经把条件放得很宽松了，都不要求什么985和211，只要你能考上个正经大学就算进入考核期了，是不是很人性化？”
被海外留学生一通忽悠之后，灵超觉得他说得还挺有道理的，迷迷糊糊地就点了点头，然后背上书包回家决定要为了爱情发奋读书。
岳明辉以为自己成功解决了小流氓，可是还没等他为自己的阶段性胜利得意多久，第二天，灵超就又准时出现在了家门口将门铃按得叮咚叮咚响。
门一打开，灵超小朋友扬起脸笑得天真无邪地说道：“岳叔，我决定了，以后每天都来找你帮我讲题，这样又能提高成绩又能和洋哥促进感情，你说是不是两全其美啊。”
岳明辉感受到了无尽的绝望。
灵超他是魔鬼吗？
7
“人才啊！这绝对是个人才！”
卜凡情不自禁地鼓起了掌，他总算是明白楼下那个长得漂亮可爱的小孩儿为什么会被叫做小流氓和小恶魔了，能让岳明辉这个人精吃瘪的人他可没见过几个，这个小朋友前途不可限量。
“说到这里，我有一个疑问。”卜凡听故事听得十分严谨十分认真，“明明是你们俩一起学雷锋做好事，为什么小流氓偏偏就只看上了木子洋呢？”
“这个我也想不通！”岳明辉非常狂躁，“我以为我拿的是陈浩南的剧本，谁知道我只是个路人甲乙丙丁。”
听了这话木子洋在一旁笑得收不住，岳明辉看了他一眼又说道：“不过这种事也没办法，青春期的小孩子都容易被奇奇怪怪的人给迷住。”
还没等木子洋和他争论，楼下就传来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咆哮：“岳叔！我有一个题不会做！”
于是木子洋伸出长腿踹了他一脚，催促道：“快点，小葵花妈妈课堂该开课了。”
岳明辉深吸了一口气，中气十足地朝楼下吼了一声：“等着，岳叔来了！”
灵超很聪明，正儿八经决定要好好学习以后成绩提高得很快，岳明辉一边检查他的作业一边感叹：“宝宝，你要是早点开窍的话清北复交都不是梦。”
被夸奖的对象只是敷衍地点点头，眼神时不时就往楼上瞟。岳明辉自然明白他的心思，心里虽然有些恨铁不成钢，但是还是不舍得让小孩子失望，只能没好气地冲着楼上喊了一声，“木子洋，快滚下来，小崽子要走了。”
木子洋这才双手插着兜慢悠悠地晃荡着下了楼。灵超很快就收拾好了书包，笑眯眯地凑过去抱住他的手臂，说道：“今天周五，我不上晚自习，你送我回家吧，我家挺远的。”
“你家住哪儿啊？”还没等木子洋答复，穿戴得整整齐齐的卜凡就从楼上下来了，“我刚好要出去，我送你呗，别叫木子洋了，他麻烦得要死，等他出门起码要一个多小时呢。”
灵超的笑一瞬间僵在了脸上，然后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对热心肠的卜凡先生表示了感谢：“谢谢凡哥。”
8
“嘿，你这个小孩儿学过变脸吧，刚才不还高高兴兴的吗，怎么一出门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灵超黑着脸回了他简洁有力的三个字：“青春期。”
“我也青春期，我怎么就挺温和的呢。”
卜凡发现灵超出门以后态度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告别的时候还是又甜又乖的小朋友，一扭头脸就阴沉下来，埋着脑袋自顾自地往前走，根本不搭理人。
“你到底喜欢洋洋什么啊，我总觉得一见钟情这种事挺不靠谱的。”
直到这个问题出现灵超才停住了脚步，分给了卜凡些许注意力，“你知道我喜欢洋哥？”
“知道啊。”卜凡回答得理所当然毫无防备，“刚才老岳都跟我说了。”
灵超气得给他表演了一个翻到天灵盖的白眼，“那你为什么还要来送我，是我得罪你了还是你单纯看我不顺眼？”
卜凡被他反问得很懵，“这有什么关联吗，再说了咱们才见一次面，你没有得罪我的条件，我也没有看你不顺眼的理由啊。”
听了这个答案灵超没有再回答，而是转了个身继续当起了寡言少语一心向前的酷boy。卜凡却不打算放过他，三两步走到他身边继续追问道：“我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呢，老师没教你做人要懂礼貌吗？”
“因为我见到他第一面的时候多巴胺和血清胺分泌指数就快爆表了所以我百分百可以确定我对他一见钟情，这个答案你觉得满分吗？”
“什么玩意？什么胺？”
灵超又一次停下了脚步，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凡哥，你送我到这里就可以了，我打个车就能回去了。”
卜凡觉得不可思议，“走这么几步就能打车了你还非要人送，现在的小孩儿怎么这么娇气。”
灵超走到马路边上伸手拦了一辆出租，上车之前还转过身对卜凡问道：“凡哥你应该没有女朋友吧？”
卜凡不明所以，却还是老实回答道：“没有啊，怎么了。”
听了这个答案灵超露出了一个了然且欠揍的笑容：“我想也是。”
说完就钻进车里扬长而去，留下卜凡站在原地思索他那个意味深长的笑到底是个什么意思。等到反应过来后，卜凡恨不能追上那辆出租车把那个欠嗖嗖的小孩拉下来揍一顿。
老岳真的一点没夸张，这小子是挺能气人的。
9
坐上车后灵超给司机报了个地名就再也没有说话，头靠在窗户上一动不动地看外面的景色快速转换着。其实他隐瞒了一些事情，对木子洋他的确是一见钟情，但是那“一见”的时间可能比木子洋所认为的在巷子里那场荒诞又滑稽的所谓“初遇”还要早得多。
那是高二下学期的一个晚上，学校操场上黑漆漆一片，教学楼的灯光却亮得显眼，大楼上每个小窗口里都印出了一张张又累又丧的脸。灵超小心地翻到操场边的围墙上，正准备纵身一跃来个漂亮的落地动作时，突然出现在路灯下面的一个人影就打断了他的逃跑行动。
那个人很高很瘦，穿着件宽大的衬衣，外边还松松垮垮地罩着一件牛仔外套，他懒洋洋地靠在路灯上接电话，暖色的灯光打在他线条锋利的脸上，显得更加深邃，不知道电话那端的人说了些什么，他突然就笑了起来，嘴角扬起，笑意却没有进到眼睛里，看上去依旧冷淡且慵懒。
灵超不知道怎么去形容当时的感受，他只觉得那堵围墙像是隔开了两个世界，那个人不存在于他的世界，他的世界里只有和他一样每天穿着一摸一样的校服留着同样长度的头发或许乖巧或许叛逆的小孩。
他从没有见过这样的人。
那个人离开后他还傻愣愣地站在围墙上面，直到保安的叫骂声从身后传来他才清醒过来慌忙跳了下去。
这条小路很黑，只有那展路灯仍旧孤零零地亮着，在地上投射出一个小小的光圈，而刚才站在光圈里的人却已经走远很久，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那样。
10
灵超和木子洋的第二次相遇依旧是灵超单方面的认知，甚至比第一次更加荒谬。
灵超的同桌是个狂热的追星少女，两个同样没把学习当作头等大事的人坐到一起的后果就是他们除了学习什么都能聊到一起去，偶尔那个短发的可爱女孩还会偷偷带一些杂志或者cd来学校跟灵超分享她的远距离恋爱，虽然灵超兴趣缺缺但是也会支着脑袋认真听她介绍这些东西有多宝贵。
那天小女生又把一本厚厚的杂志甩到桌上，指着封面上五官漂亮又艳丽的男人告诉灵超，“这个，是我男朋友。”
灵超已经习惯了她的男朋友一个星期换一轮，认真看了一眼后没发觉和上一个有什么区别，就敷衍地点点头嘴里还说着恭喜恭喜。
女生矜持又端庄地回给他一个笑容，然后就继续一脸认真地翻着杂志，指间滑过某一个彩页的时候，灵超却突然按住她的手阻止了她的动作。
“等等。”
灵超把杂志一把抢了过去，视线死死地盯住了那一页上的某一个人。那个人身段高挑而修长，斜斜地靠在一堵画满了涂鸦的墙上，原本端正的白色的衬衣被他穿得松松垮垮，脸上挂着和那晚在路灯下被灵超看见时一样的笑容。
在占满了整页篇幅的巨大照片旁，灵超终于看见了他的名字。
木子洋。
女生凑了过来顺着灵超的目光看过去，说道：“这是个模特，你知道他吗？”
灵超笑起来，学着女生刚才的样子指了指杂志上的人，说道：“知道啊，这个，是我男朋友。”
tbc
下一更完结（大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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